第 17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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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76 章
鐘大力熱情地擁抱過王有利, 自覺提高了警惕，現在還不是寒暄的時候，他前後左右望了望, 說，“我去貨場等你, 帶著丫頭來。”
“貨場在哪兒？”
鐘大力給王有利簡單地畫了張地圖，自己先跑了。
難題留給了王有利。
想約段婉出來可是個“技術活”，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，段婉已經回住處了。
段婉的住處也有幾個“監視”的人，下班時間, 他去約女孩單獨出來，不出五分鐘，閑話就能傳出來了。
被人傳傳閑話不重要, 就怕這話會傳到程峰耳朵裏，被他知道他和段婉私交不錯，兩人都會很麻煩。
王有利知道段婉下班後常去河邊，不方便去她的住處，但河邊是公共場所，偶遇太常見了，他準備去碰碰運氣。
很幸運，剛到河邊就看見了段婉, 她正好在。
王有利沒靠近她，而是用了暗語做了手勢，段婉心領神會，點點頭。
確定無人註意的情況下, 段婉悄悄地跟在王有利後面。
一個鐘頭後，三人在貨場回合。
負責看守貨場的兩人都曾是鐘大力的小跟班, 對他很忠心，也很怕他，鐘大力確信，他們倆不會出賣他。
因為鐘大力不受重用，兩人也被貶到貨場當門衛，但也認了，並沒有怨言。
王有利和段婉還沒到時，鐘大力把自己的遭遇都說了，他們倆都很氣憤，並保證如果鐘大力有需要，一定會站在他這邊出份力。
患難見真情，鐘大力得勢時，也沒少罵他們倆，嫌棄兩人沒本事，傷自尊心的話也沒少說。
現在他落魄了，沒有見風使舵，踩他一腳的，也只剩下他們兄弟倆了。
鐘大力還不知自己能活多久，遠大前程給不了，但也給兩兄弟做出承諾，如果他能成功，一定把他們倆帶出島。
王有利和段婉腳前腳後都來了，兩個小兄弟負責出去把風，把屋子留給他們聊，有情況立即通知三人解散。
鐘大力見到段婉，第一句話就很感性，“丫頭，大力哥差點就見不到你了。”
段婉演戲演全套，也隨著鐘大力的情緒走，忍不住難過，淚眼婆娑，“我才聽王哥說，想不到程大哥真對你動手了。”
提到這件事，鐘大力就恨得牙癢癢，氣得大罵後，說“他不仁我不義，今天我也不用瞞著你了，你去病房，是想知道趙玲玲那丫頭的下落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段婉噎住，鐘大力這麽坦誠，她還在猶豫該不該把真實情況告訴他。
從她被鐘大力逮住送到島上，就一口咬定去醫院是上錯了樓層。
兩個人一個裝傻一個充楞，雖然目前關系還算友好，但這件事卻是忌諱，都再躲避著這個話題，從沒有開誠布公地談過。
“你就別瞞著，我又不是傻子，你的底細我早就調查過了。”見段婉還在猶豫，鐘大力直接向她托了底，“你高中的學校我都去過了，你和趙玲玲是同學。”
“這事，程大哥也知道嗎？”
“他當然知道，讓我帶你上島，還不是他的命令。想看你是不是個機靈孩子，聰明的留著幫他做事，蠢笨的再殺掉也不遲，你撒的慌早就漏了。”
“可我們就是普通人啊，什麽都不會，為什麽要選中趙玲玲和我”
“普通人才好呢，程峰就是看中了你們幹凈的背景。他被通緝，自己不方便再出面做事了。以前的幫手也都被監視了。只能另選新人，沒有案底的最好。一個普通人，與程峰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，就算犯了事，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。普通人這麽多，用完一個死掉也不可惜，再去培養一個嘛。”
“太缺德了吧，一個好好人，就被他毀了？”
“缺德？”鐘大力冷笑，“程峰做的缺德事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他辦不到。當然我也不是好東西，以前和你講過的殺掉的人，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。我做過的缺德事，自己都數不清了，幾個月的嬰孩我都殺過。”
段婉和王有利同時無語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說不出話來。
鐘大力突然勇敢的剖析自己的惡，批評他太浮誇，表揚他更是說不出口。
鐘大力見兩人都不言語了，還安慰起他們倆來，“你們不用擔心我，下地獄的事我早就做好準備了，這是我的報應。不過，我死之前，程峰必須先下地獄。”
沈默了好一會兒，段婉才再次開口說話，“趙玲玲現在幫程峰做什麽？”
“帶藥，什麽藥不用我多說了吧？聽說最近也被盯上了，被抓早晚的事。你要是早一天能出去，還能再看你同學一眼，這種事被抓就是死刑。”
“趙玲玲現在用蘇虹的身份？”
“嗯t，早就安排好的。誰的身份不重要，反正都是個死。蘇虹剛離婚，想要掙錢自立，我們抓住了她的弱點，本是要帶到島上培養的，可那女人太蠢了。正巧趙玲玲自動送上來，心甘情願幫我們做事，我們就讓她代替了蘇虹的身份，讓她自己的身份‘消失’。死掉的人一了百了，省得家屬找，麻煩。”
“趙玲玲那時正與我合夥開飯店，生意還算不錯，她又不缺錢，為什麽要主動幫你們做事？”
“原來這事你還不知道？為了換走她沒出息的男朋友啊。李大鵬也曾是我們選拔的對象，欠錢不還，錢還不上，人只能扣下了，但他膽小不肯做。人來了，怎麽會輕易放他走。我們提出如果他能交出一個，我們可以考慮讓他走。他就把女朋友交進來了。那女人也是傻，她明知道要做犯法的事，也輕易地答應了。
段婉緊緊地握著拳頭，如果李大鵬現在就在面前，她也不惜犯法了，一定要把他剁成碎片餵狗。
老張推測得一點不錯，趙玲玲真是太傻了，最該下地獄的人是李大鵬，終身監禁都太便宜他了。
段婉平緩了一下心情，繼續問，“死掉的顧盼是誰，她是李大鵬的新女朋友嗎？”
“什麽女朋友啊，他們倆又不認識。”
“可是，警察去調查過，顧盼的同學都說李大鵬常去學校接她放學的？”
“壞叔叔嚇一嚇，誰敢說實話？接放學？那都是讓李大鵬做替死鬼，提前瞎編出來的。”
“你們早就計劃了顧盼死，讓李大鵬去頂罪？”
“不是程峰計劃的，是我計劃的。沒辦法，我實在看不下去，他出賣女朋友，換取自己的自由，不找他頂罪，對他太慈善了吧？”
“我去綁架顧盼，是讓她貪心父母交出私吞大哥的錢，可這兩口子，要錢不要孩子。寧可孩子死，也不願意把錢拿出來。既然他們巴不得女兒早點上天堂，我也就成人之美了。先殺孩子，再送走他們兩口子。”
“顧盼也是你殺的？”段婉問。
“丫頭，我可是個職業殺手。殺人相當於吃飯。本來殺掉顧盼可以當成意外事件的，但我看李大鵬這小子太可氣，就故意讓他按照我教他的，回去亂說一氣。我警告過那小子，如果他不聽話，我先殺他，再殺他父母。我都準備看好戲了，把顧盼的死嫁禍到他頭上。”
“我讓李大鵬在顧盼遇害期間去給趙玲玲的母親送東西，讓他沒有不在場證明，還威脅他，如果不去自首，我就把他父母分屍。他屁都不敢放，乖乖地跑去自首了。沒判死刑便宜他了，算借了自首的光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李大鵬回來以後，一直神情恍惚的。”段婉不知是不是該感謝鐘大力，他難得的“正義感”，也算是幫趙玲玲報了仇。
“我天天威脅他，李大鵬沒精神病就算不錯了。”
“原來真相是這樣！”
等了多年，段婉終於知道真相了。可不知為什麽特別想哭，因為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李大鵬，她和趙玲玲的美好人生都被毀掉了。
鐘大力見段婉神情恍惚，不知想什麽事情，“丫頭，真相你都知道了，你同學的好前程也是程峰下令斷送的，你還願意幫他去做事嗎？”
“我從來沒想過幫他，來島上也不是我自願。”
“王哥已經表態了願意幫我，我們好兄弟，共同進退。你呢，願不願與我們一夥？”
段婉真想笑，她萬萬沒想到，最後的召集者居然變成了鐘大力。
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，怎麽會拒絕呢？
結盟前，段婉還故意煽情，“大力哥，我們是朋友，定要共同進退的。”
“好！”鐘大力又被感動，動情地說，“有你們倆，我就算是失敗了死在程峰之前，也沒有遺憾了。”
“可是？”鐘大力瞧瞧一直沒說話的王有利，說，“王哥，你以前是警察吧？來島上想做什麽？”
“我想掙錢，賣資料給你們是為了錢，來島上更是為了錢。”王有利撓撓頭，說“不過，我可能被騙了。”
“程峰那畜生只要資料，不給錢，還不讓你走了吧？”鐘大力雙手掐腰，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我靠，程峰啥人，我會不知道，你到島上來的第一天，我就知道你肯定後悔。不過後悔也晚了，這地方就是活死人墓，進的來出不去，出去了也蹦跶不了幾天。”
“哎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，我要不是家庭負擔重，也不會走這條路。老婆是個病秧子，常年透析，不掙錢怎麽辦十幾年的夫妻，難道見死不救嗎？我拼命掙錢就是想給她換個腎。”王有利說得動情，還抹了一把眼淚。
段婉斜眼瞧著，老張真是厲害，這戲演的，真像個深情丈夫，她都快要被感動了。
鐘大力拍拍王有利的肩膀說，“原來王哥也是條重情義的漢子。”
王有利吸了吸鼻涕，繼續探話，“大力，你說你回來幹嘛呢？程峰的老巢，犯罪證據你都知道啊，你把他的事都捅出去，找個地方躲起來，不也算是報仇了。何苦要自己出手呢？”
“犯罪證據？”鐘大力撇撇嘴，聳聳肩，“你當程峰是傻瓜蛋是吧？他的把柄怎麽會讓我知道？要說犯罪證據有啊，都在別人身上，人都是我殺的，他從不沾手。還有，這個小島一旦暴露，東西南北都有船跑路，等笨警察上島來抓人，他人早沒影了。等著警察來抓，還不如我親自動手。”
王有利和段婉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，他們倆真是把事情想簡單了。
連在他身邊做事多年的鐘大力，都拿不到程峰的犯罪證據，要抓這個人，真是太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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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貨場在哪兒？”
鐘大力給王有利簡單地畫了張地圖，自己先跑了。
難題留給了王有利。
想約段婉出來可是個“技術活”，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，段婉已經回住處了。
段婉的住處也有幾個“監視”的人，下班時間, 他去約女孩單獨出來，不出五分鐘，閑話就能傳出來了。
被人傳傳閑話不重要, 就怕這話會傳到程峰耳朵裏，被他知道他和段婉私交不錯，兩人都會很麻煩。
王有利知道段婉下班後常去河邊，不方便去她的住處，但河邊是公共場所，偶遇太常見了，他準備去碰碰運氣。
很幸運，剛到河邊就看見了段婉, 她正好在。
王有利沒靠近她，而是用了暗語做了手勢，段婉心領神會，點點頭。
確定無人註意的情況下, 段婉悄悄地跟在王有利後面。
一個鐘頭後，三人在貨場回合。
負責看守貨場的兩人都曾是鐘大力的小跟班, 對他很忠心，也很怕他，鐘大力確信，他們倆不會出賣他。
因為鐘大力不受重用，兩人也被貶到貨場當門衛，但也認了，並沒有怨言。
王有利和段婉還沒到時，鐘大力把自己的遭遇都說了，他們倆都很氣憤，並保證如果鐘大力有需要，一定會站在他這邊出份力。
患難見真情，鐘大力得勢時，也沒少罵他們倆，嫌棄兩人沒本事，傷自尊心的話也沒少說。
現在他落魄了，沒有見風使舵，踩他一腳的，也只剩下他們兄弟倆了。
鐘大力還不知自己能活多久，遠大前程給不了，但也給兩兄弟做出承諾，如果他能成功，一定把他們倆帶出島。
王有利和段婉腳前腳後都來了，兩個小兄弟負責出去把風，把屋子留給他們聊，有情況立即通知三人解散。
鐘大力見到段婉，第一句話就很感性，“丫頭，大力哥差點就見不到你了。”
段婉演戲演全套，也隨著鐘大力的情緒走，忍不住難過，淚眼婆娑，“我才聽王哥說，想不到程大哥真對你動手了。”
提到這件事，鐘大力就恨得牙癢癢，氣得大罵後，說“他不仁我不義，今天我也不用瞞著你了，你去病房，是想知道趙玲玲那丫頭的下落吧？”
“我……”段婉噎住，鐘大力這麽坦誠，她還在猶豫該不該把真實情況告訴他。
從她被鐘大力逮住送到島上，就一口咬定去醫院是上錯了樓層。
兩個人一個裝傻一個充楞，雖然目前關系還算友好，但這件事卻是忌諱，都再躲避著這個話題，從沒有開誠布公地談過。
“你就別瞞著，我又不是傻子，你的底細我早就調查過了。”見段婉還在猶豫，鐘大力直接向她托了底，“你高中的學校我都去過了，你和趙玲玲是同學。”
“這事，程大哥也知道嗎？”
“他當然知道，讓我帶你上島，還不是他的命令。想看你是不是個機靈孩子，聰明的留著幫他做事，蠢笨的再殺掉也不遲，你撒的慌早就漏了。”
“可我們就是普通人啊，什麽都不會，為什麽要選中趙玲玲和我”
“普通人才好呢，程峰就是看中了你們幹凈的背景。他被通緝，自己不方便再出面做事了。以前的幫手也都被監視了。只能另選新人，沒有案底的最好。一個普通人，與程峰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去，就算犯了事，也不會牽扯到他身上。普通人這麽多，用完一個死掉也不可惜，再去培養一個嘛。”
“太缺德了吧，一個好好人，就被他毀了？”
“缺德？”鐘大力冷笑，“程峰做的缺德事只有你想不到，沒有他辦不到。當然我也不是好東西，以前和你講過的殺掉的人，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。我做過的缺德事，自己都數不清了，幾個月的嬰孩我都殺過。”
段婉和王有利同時無語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都說不出話來。
鐘大力突然勇敢的剖析自己的惡，批評他太浮誇，表揚他更是說不出口。
鐘大力見兩人都不言語了，還安慰起他們倆來，“你們不用擔心我，下地獄的事我早就做好準備了，這是我的報應。不過，我死之前，程峰必須先下地獄。”
沈默了好一會兒，段婉才再次開口說話，“趙玲玲現在幫程峰做什麽？”
“帶藥，什麽藥不用我多說了吧？聽說最近也被盯上了，被抓早晚的事。你要是早一天能出去，還能再看你同學一眼，這種事被抓就是死刑。”
“趙玲玲現在用蘇虹的身份？”
“嗯t，早就安排好的。誰的身份不重要，反正都是個死。蘇虹剛離婚，想要掙錢自立，我們抓住了她的弱點，本是要帶到島上培養的，可那女人太蠢了。正巧趙玲玲自動送上來，心甘情願幫我們做事，我們就讓她代替了蘇虹的身份，讓她自己的身份‘消失’。死掉的人一了百了，省得家屬找，麻煩。”
“趙玲玲那時正與我合夥開飯店，生意還算不錯，她又不缺錢，為什麽要主動幫你們做事？”
“原來這事你還不知道？為了換走她沒出息的男朋友啊。李大鵬也曾是我們選拔的對象，欠錢不還，錢還不上，人只能扣下了，但他膽小不肯做。人來了，怎麽會輕易放他走。我們提出如果他能交出一個，我們可以考慮讓他走。他就把女朋友交進來了。那女人也是傻，她明知道要做犯法的事，也輕易地答應了。
段婉緊緊地握著拳頭，如果李大鵬現在就在面前，她也不惜犯法了，一定要把他剁成碎片餵狗。
老張推測得一點不錯，趙玲玲真是太傻了，最該下地獄的人是李大鵬，終身監禁都太便宜他了。
段婉平緩了一下心情，繼續問，“死掉的顧盼是誰，她是李大鵬的新女朋友嗎？”
“什麽女朋友啊，他們倆又不認識。”
“可是，警察去調查過，顧盼的同學都說李大鵬常去學校接她放學的？”
“壞叔叔嚇一嚇，誰敢說實話？接放學？那都是讓李大鵬做替死鬼，提前瞎編出來的。”
“你們早就計劃了顧盼死，讓李大鵬去頂罪？”
“不是程峰計劃的，是我計劃的。沒辦法，我實在看不下去，他出賣女朋友，換取自己的自由，不找他頂罪，對他太慈善了吧？”
“我去綁架顧盼，是讓她貪心父母交出私吞大哥的錢，可這兩口子，要錢不要孩子。寧可孩子死，也不願意把錢拿出來。既然他們巴不得女兒早點上天堂，我也就成人之美了。先殺孩子，再送走他們兩口子。”
“顧盼也是你殺的？”段婉問。
“丫頭，我可是個職業殺手。殺人相當於吃飯。本來殺掉顧盼可以當成意外事件的，但我看李大鵬這小子太可氣，就故意讓他按照我教他的，回去亂說一氣。我警告過那小子，如果他不聽話，我先殺他，再殺他父母。我都準備看好戲了，把顧盼的死嫁禍到他頭上。”
“我讓李大鵬在顧盼遇害期間去給趙玲玲的母親送東西，讓他沒有不在場證明，還威脅他，如果不去自首，我就把他父母分屍。他屁都不敢放，乖乖地跑去自首了。沒判死刑便宜他了，算借了自首的光了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，怪不得李大鵬回來以後，一直神情恍惚的。”段婉不知是不是該感謝鐘大力，他難得的“正義感”，也算是幫趙玲玲報了仇。
“我天天威脅他，李大鵬沒精神病就算不錯了。”
“原來真相是這樣！”
等了多年，段婉終於知道真相了。可不知為什麽特別想哭，因為一個極度自私自利的李大鵬，她和趙玲玲的美好人生都被毀掉了。
鐘大力見段婉神情恍惚，不知想什麽事情，“丫頭，真相你都知道了，你同學的好前程也是程峰下令斷送的，你還願意幫他去做事嗎？”
“我從來沒想過幫他，來島上也不是我自願。”
“王哥已經表態了願意幫我，我們好兄弟，共同進退。你呢，願不願與我們一夥？”
段婉真想笑，她萬萬沒想到，最後的召集者居然變成了鐘大力。
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，怎麽會拒絕呢？
結盟前，段婉還故意煽情，“大力哥，我們是朋友，定要共同進退的。”
“好！”鐘大力又被感動，動情地說，“有你們倆，我就算是失敗了死在程峰之前，也沒有遺憾了。”
“可是？”鐘大力瞧瞧一直沒說話的王有利，說，“王哥，你以前是警察吧？來島上想做什麽？”
“我想掙錢，賣資料給你們是為了錢，來島上更是為了錢。”王有利撓撓頭，說“不過，我可能被騙了。”
“程峰那畜生只要資料，不給錢，還不讓你走了吧？”鐘大力雙手掐腰，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。
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我靠，程峰啥人，我會不知道，你到島上來的第一天，我就知道你肯定後悔。不過後悔也晚了，這地方就是活死人墓，進的來出不去，出去了也蹦跶不了幾天。”
“哎，人為財死鳥為食亡，我要不是家庭負擔重，也不會走這條路。老婆是個病秧子，常年透析，不掙錢怎麽辦十幾年的夫妻，難道見死不救嗎？我拼命掙錢就是想給她換個腎。”王有利說得動情，還抹了一把眼淚。
段婉斜眼瞧著，老張真是厲害，這戲演的，真像個深情丈夫，她都快要被感動了。
鐘大力拍拍王有利的肩膀說，“原來王哥也是條重情義的漢子。”
王有利吸了吸鼻涕，繼續探話，“大力，你說你回來幹嘛呢？程峰的老巢，犯罪證據你都知道啊，你把他的事都捅出去，找個地方躲起來，不也算是報仇了。何苦要自己出手呢？”
“犯罪證據？”鐘大力撇撇嘴，聳聳肩，“你當程峰是傻瓜蛋是吧？他的把柄怎麽會讓我知道？要說犯罪證據有啊，都在別人身上，人都是我殺的，他從不沾手。還有，這個小島一旦暴露，東西南北都有船跑路，等笨警察上島來抓人，他人早沒影了。等著警察來抓，還不如我親自動手。”
王有利和段婉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，他們倆真是把事情想簡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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